偏偏,曲氏也像是瞎了聋了,整日根本不往这院子里来。
而李恪川想要,她就得给。
刘卿珠实在是受不了了。
她崩溃而又怕极地紧紧抱住李恪川还剩下的那条腿,苦苦求饶:“阿兄,珠儿求求你了,你饶了珠儿吧——”
“珠儿如今是真的有病在身,再也体会不到这些快乐,每次都痛苦得像是要死了过去似的珠儿当真没有骗你。”
“呜呜呜,是真的,阿兄求你别这样对珠儿了,我求你了”
李恪川脸上闪过一抹疑惑。
好像终于明白,她为什么回回都是痛得打滚的样子。
他不由失笑:“难道,这便是你从前做个荡妇的报应?哈哈,哈哈哈哈”
“珠儿啊珠儿。你从前勾引我对你痴迷不舍,又勾引那庄三郎对你情根深种,可后来你都戏耍了我们,又上了那允王的床榻。”
“你偏要做他的一个侍妾,也不肯看看我们!”
“这便是你的报应!”
刘卿珠也是一脸懊悔,跪在床上不断地搓着手求饶:“珠儿真的知道错了,阿兄如今这般恨我,珠儿也认命了。可是珠儿求求您了,求求您了”
“珠儿以后会更加尽心尽力伺候您,求您不要这么对珠儿呜呜呜”
李恪川见她如此模样,确实闪过一丝心软。
但他早已不是从前的李恪川了。
每一次对她的心软,都会被心底更深的恨意迅速覆盖。
“破庙那次,你不是跑得最快吗?”
“我曾那般苦苦哀求于你,只是求你去寻人来救我罢了,你又是如何对我的?”
“害怕自己被牵连,就狠心地将我彻底抛下。就像当初在你被允王圈养时,我杀入那府中寻你,你也是那般为了自己,让人生生断了我一条腿!”
“如今,我又因你断了一条手臂。”
“珠儿,你真当阿兄什么都明白吗?”
“珠儿啊,阿兄曾经可是那般爱你、护你、信你,为了你,我三番五次地设计陷害落儿,甚至恨不得次次置她于死地地来守着你。”
“可你也瞧见了,每一回,阿兄都反而会受到更大的羞辱作为惩戒和结果。”
“断腿,失婚,仕途,断臂重重羞辱和打击,我李恪川怪过你一回吗?”
“也许是天谴,也许是我确实斗不过她李卿落,也是我李恪川率先不是人,这些我认了!”
“为了你,我从来心甘情愿!”
“但你呢?背信弃义,弃我不顾这不是第一回了吧?”
“哪怕事情发生,你能带着人义无反顾地回来救我,我也不会像今日这般恨你入骨!”
“我的腿,我的手臂,我生生受过的这些痛苦刘卿珠,你又该如何偿还?”
“你一而再,再而三地背叛我!还想让我如何饶了你!?”
“珠儿,你就和阿兄一起沉沦地狱好了”
“我做鬼,你又如何能做人?”
刘卿珠的尖叫声,那日响彻半个将军府。
然而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人,会去救她了。
邓嬷嬷都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。
不过如今她也已习惯,再如何对她们女子来说难以启齿的男女之事,她们姑娘听了也是没有半分羞怯的。
再如何匪夷所思的,在她们姑娘听来,好像也只是在听一件如吃饭喝水般的寻常。
邓嬷嬷自个儿都不好意思害羞。
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:“听说澜沧院的人经常撞见他们二人同睡一室,时常白日宣淫就闹了起来。”
“不过听说刘卿珠次次都是惨叫连连,别人不注意听,还以为是两个男人在里面呢。”
郑嬷嬷一脸恶心和嫌弃:“呸!澜沧院如今都成勾栏院了,作为主子带头做出这些淫荡下贱的事,他们澜沧院整个儿往后还能有什么名声?哪个院子敢和他们院子里的人往来?”
“这将军府如今看来是已经烂透了,这么恶心的事,夫人也不管管?”
邓嬷嬷:“管?听说自从刘卿珠被李恪川关在澜沧院后,她便再也没有踏进过半步。”
也不知是怕自己会再次心软,还是彻底心冷又硬,不想再管了。
李卿落一直没说话。
而且她神情平淡的不知究竟在想什么。
郑嬷嬷不由担心:“姑娘,您不会心软了吧?那刘卿珠确实有些可怜,但此事不都是她自个儿找的么?”
“小贱人当初耍尽心机,如今这一切都是她应得的报应罢了。”
李卿落看了郑嬷嬷一眼:“心软?你怎知,这不是我心底一直在等的结果?”
当初她阻止李朝靖直接杀死刘卿珠,便是想要她自食恶果。
她只是适当地在某些时候,推波助澜罢了。
只是李卿落没想到,刘卿珠和李恪川的结果会走到今天这般诡怪的局面
但若是李恪川当初不设计想要先害自己,又怎会害了他和刘卿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