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杏叶沙沙作响,他低头吻在她额头,“护你周全,疼你入骨,是朕余生唯一的朝纲。”
远处传来云影的嚷嚷:“胖丫头!我给你抢到最后一碗素面了!快,趁热吃!”
语嫣眨眼睛,咦?他为什么给我专门送吃的?他近来对我似乎有点点好。
岳皇后正指挥宫女打包蜜渍金桔——到底是给陛下还是宸妃的,谁说得清呢?
姜苡柔在帝王怀里轻笑,这一世,再不是孤军奋战了。
*
翌日清晨,慕容婉离开京南大营,独自策马进城。
她一夜未眠,眼底泛着青黑,掌心被指甲掐出深深的红痕。
昨夜辗转反侧,她甚至默默祷告——但愿只是肠胃不适,但愿只是月信不调。
偏僻医馆里,大夫诊脉:“夫人有喜三月有余,胎相平稳。”
慕容婉只觉得天旋地转,耳边嗡嗡作响,仿佛五雷轰顶。
“可有…去胎之药?”她声音嘶哑,指尖死死攥紧荷包。
老大夫摇头叹息:“三月半月不小了,若强行落胎,恐伤根本,日后再难受孕…”
“不必说了。”她打断,“开药。“
大夫见她神色决绝,只得提笔写下药方,又忍不住劝道:“夫人,落胎如生产,需得好好坐月子,您再细细思量......”
慕容婉恍若未闻,接过药包时指尖微颤,仿佛捧着的不是药,而是一块烧红的炭。
走出医馆,她扶着墙,胸口窒闷得几乎喘不过气。
柔妹妹,我该怎么办?